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尉遲翎突然輕笑了一聲,正好,蕭素回到蕭府,他就和蕭賀厲說迎娶蕭素的事。反正蕭敏惜嫁到端王府已經三年多,三年多已經夠給蕭敏惜面子了。倒是蕭素,尉遲翎雙眼閃現猶疑不定。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,他可以不和蕭敏惜同房,但是卻不能休棄蕭敏惜。

“世子爺,馬車趕不上我們快馬加鞭,要不要去追?”站在尉遲翎身後的侍衛躬身輕聲地提議。

尉遲翎擺了擺手,“無需,此次領了聖旨在邊玥縣視察,就要做個樣子出來。邊玥縣惡霸要除去,邊玥縣的縣老爺我看也不是個好東西。將邊玥縣徹底整治一番,再回京。等會,我休書一封,你立刻快馬加鞭前往蕭府,將信送到蕭大將軍的手裏。”

侍衛恭敬地應了一聲是,最後,一群人離開了來福客棧。

人一走,掌櫃的老腿立刻軟了下來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邊玥縣要出大事了,世子爺剛才說了,要好好整治一番邊玥縣,還說要寫封書信給蕭大將軍。是不是要打仗了?邊玥縣在南淩的邊郊,一打仗,邊玥縣就最先倒黴。

蕭彥雲和蕭素到達蕭府的時候是五天後的晚上,蕭賀厲正巧不在蕭府。

呂玉榮和女兒蕭敏惜用過晚膳正準備回屋說些貼幾話的時候,管家稟報,說少將軍回來了。呂玉榮臉上一喜,當初蕭彥雲離開蕭府的時候,沒有和任何人知會,蕭賀厲知道蕭彥雲突然離府只是皺了下眉頭,除此之外,也沒有多說什麽。

蕭彥雲是蕭家唯一的男嗣,呂玉蓉生怕蕭彥雲出事,只要蕭彥雲出府,她的心就定不下來。

聽到管家說蕭彥雲回府了,呂玉蓉立刻松開握住蕭敏惜的手,急步往蕭府正門方向走。

蕭敏惜精致的秀氣面容一下子沈了下來,彥雲是她的親弟弟,娘親擔憂彥雲也在常理之中。但是,她這個親弟弟和尉遲翎一樣,一顆心都被蕭素給勾走了。

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男人,爹爹,尉遲翎,蕭彥雲。倒是有兩個男人心不向著她,蕭敏惜嘴角揚起一抹苦笑,她是造了什麽孽,尉遲翎既然不喜歡她,為什麽他不去娶蕭素,偏偏要將自己迎入端王府?

蕭敏惜慢悠悠地走到廳堂門外,擡頭看著夜空中掛著的一輪圓月。蕭素的娘親出自勾欄之地,身份自然不能和自己的娘相比,尉遲翎的世子妃怎麽可以是蕭府的庶女?無論尉遲翎亦或是蕭彥雲多麽在乎蕭素,蕭素註定是在黑暗中的女子,永遠上不了臺面。

呂玉蓉原本一臉欣喜,當看到蕭彥雲拉著一名女子走過來的時候,欣喜的臉就這麽黑了下來。

她處心積慮給兒子送了那麽多通房丫頭,兒子把那些她精挑細選的通房丫頭全都給轟了出來。現在倒好,莫名其妙出府一趟,領了個陌生的不明來歷的女子回家。呂玉蓉當即氣地話都說不出,身子都顫了顫。

蕭敏惜正巧來到呂玉蓉的身後,看到蕭彥雲拉著的女子時,蕭敏惜身子一僵。

在皎潔月光的照耀下,女子周身仿似鍍上了一層銀灰,半月髻垂在耳邊,透出韻秀般的感覺。蕭敏惜循著月光仔細往女子眉眼間看去,越看越是猶疑,最後雙眸中閃現的是驚慌以及恨意。這個女子是蕭素!

尉遲翎在書房內畫了一幅蕭素的畫像,藏在書房抽屜裏,自從知道尉遲翎和蕭素不同尋常的關系後,蕭敏惜便潛入尉遲翎的書房,一翻尋找,還真讓她找到了證據。尉遲翎畫工極好,將蕭素的美栩栩如生地描繪在了畫紙上。

蕭敏惜想到以前,她還派了貼身丫鬟去邀蕭素到院子裏來玩耍,一心想與蕭素成為好姐妹,當時的自己,真真是傻!

蕭彥雲拉著蕭素走到呂玉蓉身前,蕭素在蕭彥雲開口之前,就福身對著呂玉蓉行了一禮。“大夫人金安,蕭素離開蕭府這麽久,今日才回來,讓大夫人擔心了。”

呂玉蓉呼吸一窒,腳步往後猛地一退,蕭敏惜立刻攙扶住呂玉蓉,輕聲喚了句娘親。

蕭素看到呂玉蓉這個模樣,心中連連感嘆,大夫人的功力大不如從前了。以前可是狠了心要將她置於死地,現在看到她回來了,倒是和見了鬼一樣。

蕭素暗暗一笑,既然這樣,她就來發更猛的。

蕭素反握住蕭彥雲的手,笑著對呂玉蓉說道。“大夫人,蕭素以前不聽話,惹得大夫人不快了。大夫人賢惠之至,定不會與蕭素斤斤計較。現下,蕭素也已及笄了。”

說到這裏,蕭素轉頭看向蕭彥雲,笑彎了一雙眸子。“大夫人,您早就將我賜給了彥雲,現在蕭素回來了,仍舊是彥雲的人。”

這一劑量真的是又狠又猛,呂玉蓉的身子明顯地顫抖了下。

蕭彥雲一把摟住蕭素,在她耳邊輕輕地道。“你的爪子倒越發鋒利了,不過,我很喜歡。”

蕭素斜睨了一眼蕭彥雲,對於蕭彥雲這種喜歡征服的男人,恰到好處地逆著他,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。這是蕭素和蕭彥雲多方交戰,才總結出來的結論。

“娘,阿姐車馬勞頓,今晚讓她好好在素院歇息。明日,我再帶阿姐到大院中,給娘請安。長姐,總是回娘家可不好。”

蕭彥雲輕輕的一句話讓蕭敏惜一張臉變得慘白慘白,呂玉蓉看到女兒這般模樣,心裏立刻不好受了起來,蕭素一回來,蕭府就要不得安寧了。何況,尉遲翎對蕭素……

呂玉蓉剛要大聲斥責蕭彥雲,卻是被蕭敏惜一把拉住。“彥雲說得對,我是時候回端王府了。彥雲,你快些帶素妹妹去歇息吧。”

蕭敏惜說完立刻朝呂玉蓉瞇了瞇眼睛,呂玉蓉這才作罷。

蕭素被蕭彥雲拉著走了,走的時候,蕭素回頭看了一眼蕭敏惜,這個女人,她要留個心眼。

“敏惜,你剛拉著娘做甚?蕭素這掃把星居然回來了。”呂玉蓉一臉憤恨地說道,三年多的時間,蕭素長得越發水靈,那雙眼睛輕輕一挑,男子一看,魂都要被勾走了。

“娘親,不急。過幾日,宮中會有人體盛宴,到時讓素妹妹和我一塊去。”蕭敏惜說話的聲音輕輕緩緩的,呂玉蓉仔細思量了片刻,一下子明白了過來。

敏惜這計,很好!

作者有話要說:聞香邪惡地笑,人體宴啊人體宴

30他要要的人

綠蓮正在素院正廳裏打掃,這些年,二小姐不在素院,素院本就不多的仆從也被管家散去地差不多了。

綠蓮一邊打掃一邊默默地想,少將軍這三年來一直在尋找二小姐,綠蓮既希望見到二小姐又不希望二小姐被少將軍找到。

二小姐雖然嘴上不說,但是在素院裏,總是一個人在房間裏頭,拖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。蕭府的生活,二小姐肯定不喜歡。

既然這樣,綠蓮嘆了口氣,老天保佑二小姐別回來。

正在綠蓮祈禱上蒼的時候,一道悅耳的女子聲音傳進綠蓮的耳朵。

綠蓮身子一僵,手裏頭的抹布跟著掉了下來,綠蓮慢慢地轉過了身,看清楚眼前的女子時,綠蓮眼眶裏閃現出淚花。

再看向拉著二小姐的人,綠蓮立刻擡手擦了擦眼淚,福身行禮,恭恭敬敬地道。“奴婢參見少將軍,參見……二小姐。”綠蓮聲音裏頭多了絲哽咽。

蕭素立刻掙脫開蕭彥雲的手,往前邊走去,一把攙起綠蓮,伸出手來笑著在綠蓮鼻子上輕輕一刮。“我聽彥雲說,你和李嬤嬤都十分想念我,看到我回來,應該樂呵呵的呀,怎麽這會倒是哭鼻子了?看這小眼睛紅的跟個兔子一樣。”

綠蓮搖了搖頭,回握住蕭素。“二小姐,奴婢和李嬤嬤是很想你。奴婢每天都打掃庭院,擦洗桌子。到了蓮子盛產的時節,李嬤嬤隔個一段時間就去買新鮮的蓮子。少將軍……”綠蓮說到這裏突然閉了嘴,害怕地看著蕭彥雲。

蕭彥雲略略往綠蓮身上望一眼,似是警告一般。綠蓮看了,身子明顯地哆嗦了一下。

蕭素察覺出綠蓮的異樣,馬上轉移了話題。“好了,我都回來了,你們以後想不見我都難。素院倒是和以前一樣,沒有什麽變化。彥雲……”

蕭素放開綠蓮的手,轉身看向蕭彥雲。“你今天是在素院歇息還是……”

蕭彥雲擺了擺手,嘴角揚起一抹笑來。這笑讓綠蓮心中一震,二小姐不在府中的時候,少將軍每次來素院不是愁眉不展就是一臉陰沈。何時露出這般好看的明媚笑容來過?

“你剛回素院,好好和綠蓮,李嬤嬤敘敘舊。我今天要去軍營一趟,有些軍務必須處理。阿姐,我明天再來看你。”蕭彥雲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來,伸手順著蕭素的頭發。

蕭素點了點頭,放柔了聲音,說了些小心這類關懷備至的話。蕭彥雲沒有再多說什麽,徑直轉身走出素院,準備到軍營去。

蕭彥雲剛走,李嬤嬤正巧走到正廳要喚綠蓮去燒水。乍一看綠蓮身邊的女子,李嬤嬤臉部表情都僵硬了。再仔細看看,李嬤嬤眉毛皺了起來,不斷地嘆著氣。

綠蓮一瞅,立刻出聲。“李嬤嬤,這是二小姐呀,二小姐回來了。”

李嬤嬤一雙深陷在眼窩裏的老眼深深地望著蕭素,然後搖了搖頭,“二小姐,你怎麽回來了?天意弄人,為什麽要被找到?”

蕭素走上前,握住李嬤嬤的手,眼角含笑。“有些事情是註定逃不過的,與其一味避讓,不如好好地去面對。李嬤嬤,你別為我擔心,我已經不是從前的二小姐了。再者,蕭彥雲也不是從前的蕭彥雲了。”

李嬤嬤重重地嘆了口氣,然後伸手拍了拍蕭素的手,感慨地說道,“二小姐,素院三年多倒也十分平靜。就是蕭府癡癡傻傻的六小姐一年前突然落井死了,還有四小姐,六小姐死後沒多久,竟……”

綠蓮一張臉倏地變得慘白,二小姐剛回來,李嬤嬤怎麽竟說些這事。綠蓮想要出聲制止,卻是被蕭素睨了一眼,最後,綠蓮只得低下頭來。

“二小姐,你果真和以前很不一樣了。蕭府四小姐衣不蔽體地躺在自個兒院子後院處,不知道被哪個男子給……哎,這種事傳了出去,對蕭府多不好。大將軍對外宣稱四小姐是得了怪病死的,四小姐院子裏頭的一眾奴仆全被賜死了。”

蕭素聽著李嬤嬤的話,覺得很奇怪,既然四小姐院子裏的奴仆未能幸免,怎麽李嬤嬤卻好端端的?

“老奴當時正要出去買蓮子,正巧經過四小姐的院子,那個時候,四小姐院子裏的奴仆還沒被賜死,老奴是無意中聽到的。本來老奴也要被賜死,是少將軍救了老奴一命。二小姐,這三年多,少將軍變化了不少。但是,即便如此,老奴還是不希望二小姐回來。這庶出的小姐莫名其妙地死了兩個,大將軍當真是眼睛都沒眨一下,都沒讓兩位死去的小姐入祖墳。”李嬤嬤的聲音裏頭添了抹恐懼。

蕭素按住李嬤嬤的手,“李嬤嬤,這些事你忘記比較好。多說了,對你我都不好。你告訴我這些,是要讓我謹言慎行,蕭素記住了。”

李嬤嬤哎了一聲,不再言語,只擡頭望著蕭素。二小姐長得越發好看了。瞧著這模樣,比二夫人都要好看。

蕭素簡單地洗漱了下便上了床歇息,此刻的蕭彥雲則是在軍營中和蕭賀厲議事。

蕭賀厲一見到蕭彥雲,首先說的不是軍情,而是把一封信交給了蕭彥雲。

蕭彥雲打開信封,就著燭光一看,輕笑一聲,繼而將信放在燭火上給燒了。

蕭賀厲眼神閃爍了下,“端王爺野心不小,獨子尉遲翎是端王爺唯一的軟肋。尉遲翎對素素有情,彥雲,不能因為一時兒女情長,毀了你姑母的大計。”

蕭彥雲無所謂地擺了擺手,“這樣做,不是靠著女子往上爬麽?這不是身為大將軍該做的事。對於阿姐,我是不會放手的。”

蕭賀厲額頭上隱隱暴出青筋,蕭彥雲直接忽視蕭賀厲。他要的人,豈能落到他人手裏。

“皇上沒有同意調兵到邊玥縣?”蕭彥雲淡淡地問道。

蕭賀厲點了點頭,皇上沈迷於丹藥,越發昏庸,南淩變天是遲早的事。

作者有話要說:咳咳,對不起,只有兩千多丟丟。今天太忙了,嗚嗚,以後會補上。

ps:可能會有親對現在的男主不滿,但是,拍胸保證,這絕對是寵文!

好可憐,今天居然沒有評論。

31巾3幗之姿

翌日一大早,蕭敏惜就一臉笑容地到了素院,拉著蕭素的手親切地喚著素妹妹。

蕭素柔聲應著然後吩咐綠蓮去泡杯茶來。

蕭敏惜連忙揮手說不用麻煩,拉著蕭素的手也不放下來。在外人眼裏看來,可謂是十足十的姐妹情深。

蕭素暗暗嘆氣,她和蕭敏惜不熟,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講,還是蕭敏惜的“情敵”。

但是,人家都一臉笑容地到素院來了,身份不止是大小姐更是世子妃,蕭素還真不好冷言冷語地將蕭敏惜給打發走。

“素妹妹,姐姐早就想和你好好說話了,誰知道三年前出了那檔子事。可讓姐姐想念的緊,今天姐姐帶你到京都第一茶樓去品茶,素妹妹一定要給姐姐這個面子。”蕭敏惜說完後也不等蕭素回話,直接拉了蕭素的手往素院院門走。

李嬤嬤一看,大小姐從沒有和蕭府哪個庶出的小姐親,二小姐昨晚剛回素院,大小姐今早就來請二小姐去喝茶。

李嬤嬤在蕭府也是老人了,一瞧就覺得不對勁。為了二小姐著想,李嬤嬤也顧不得什麽禮數,直接快步上前。

“大小姐,昨兒二小姐剛回來,二小姐素來身子骨不好,要在素院好好歇歇。大小姐,要不過個幾天,二小姐休養好了再……”李嬤嬤還沒說完,蕭敏惜眼神就露出了不滿,不過是一個嬤嬤,架子倒是挺大的,膽敢阻住她。

蕭敏惜眼神中一閃而過的不滿,蕭素看的是清清楚楚。當即朝李嬤嬤揮了揮手,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。“李嬤嬤,大姐帶我去第一茶樓,是我的福氣,你在素院等我回來便是。大姐我們走吧。”

蕭敏惜立刻笑了起來,還是蕭素識時務。

李嬤嬤一臉焦急地望著蕭敏惜拉著蕭素的手出了院子,綠蓮站在李嬤嬤身旁一時也沒了主意。

李嬤嬤杵在原地想了一會,最後一抓衣擺,她要到少將軍的院子去瞅瞅。

且不說少將軍是否對二小姐真心實意,掏心掏肺。但是至少按照目前來看,少將軍是萬萬不會對二小姐下手的。

如此想著,李嬤嬤和綠蓮說了下,便走出了素院。

蕭敏惜拉著蕭素的手一直到上了馬車才松開,車夫是蕭府後院馬房的老奴。

昨兒晚上,蕭彥雲離開素院去軍營之前,下了一道指令,不多時,蕭府後院的蛇房就起了大火,幾十條大蛇葬身火海,那股濃濃的燒焦味充斥後院。

少將軍怕這股刺鼻味隨風飄到素院,立刻派了人送來香料,香料混著燒焦味,說不出來的詭異。

後院的一眾奴仆心裏頭叫苦不疊,後院位於蕭府東面最偏僻的角落,素院位於蕭府西面偏僻的角落。蕭府又大,風四面八方地吹來。這味道壓根就不會飄到素院去,養蛇的幾個老奴都被分派到了馬房。

現下,趕馬車的老奴正是從蛇房調到馬房裏的。

而這一切,不過是蕭敏惜故意為之。

蕭敏惜以為蕭素會見血就暈,聽到有人死就傷心落淚。蕭敏惜一直想著,就算蕭素有狐貍精的能耐迷住了尉遲翎,但是有些東西不是說能改就能改的,除非換了個靈魂。

馬車緩緩向前行駛,蕭敏惜瞥了車夫一眼,然後狀似不經意地對蕭素說道,“素妹妹,彥雲沒有經過爹爹同意,就把蕭府後院的蛇房給燒了,幾十條大蛇被燒死。那場面,我雖然沒有親眼見到,但是聽到下人的稟報,我就想吐了。這趕車的車夫原本是蛇房裏頭的。”

蕭素起初表情淡淡,但是一想到蕭敏惜的意圖,蕭素立刻擺出一副極為震驚害怕的樣子,緊緊地揪住了衣袖。“大姐,你別和我說這個。我聽了心裏頭難受。”

蕭敏惜心上一喜,就是要讓你心裏難受,然後逼地你郁氣難舒。

蕭敏惜裝作一副擔憂的樣子拉起蕭素的手。“素妹妹,莫怕。昨兒個晚上,後院也有好些仆人被嚇得一個不當心被瘋狂的大蛇給纏住,一同被大火給燒死了,屍身都不完整,血肉模糊的。”

蕭素連連搖手,“大姐,你別說了,我快透不過氣來了。”

蕭敏惜看到蕭素這般模樣,見目的已經達到,倒也沒有再逼迫蕭素了。等到宮中人體盛宴一開,蕭敏惜眉眼越來越彎,蕭素定被嚇得六神無主。

之後,蕭敏惜再也沒有和蕭素說話,蕭素表演完畢後,閉上了眼睛,狀似疲憊地靠在馬車車壁上閉目養神。

蕭敏惜雙眸中閃過一道精光,雙手狠狠地握在了一起,就是這張迷人耀眼的小臉把尉遲翎勾地魂都沒有了。

“大小姐,二小姐,樂來茶樓到了。”車夫恭敬的聲音自馬車外響起。

蕭敏惜憤恨的表情倏地一下全部收起,背靠在馬車車壁上的蕭素睜開了眼睛,朝著蕭敏惜淡淡一笑。

蕭敏惜身子猛地一僵,不知為何,腦子裏一下子閃過,一笑傾人城,再笑傾人國。

蕭素喚了句大姐,蕭敏惜才舒軟了身子,蕭素這般模樣,難怪尉遲翎這麽多年了都念念不忘,難怪不願和她同房,難怪連一向自恃清高,孤傲絕立的蕭彥雲都會……

蕭敏惜把一切的罪過全都歸咎在了蕭素的俏麗容顏上,如果毀了該有多好。

“遠遠地一看就知道是蕭府的馬車,但沒有想到竟會遇到敏惜堂妹。”一道清朗的男子聲傳來。

蕭素扭頭循著聲音朝後望去,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長衫,腰間掛著一個通體碧綠的圓形玉佩的男子。他面目清秀,眉毛不濃,一雙眸子極亮,膚色白的卻是有些嚇人。

“逸堂哥怎麽有空到樂來茶樓來,正巧了,我今兒帶著素妹妹出府到樂來茶樓來喝喝茶。”蕭敏惜一邊說著一邊一把拉住蕭素,走向尉遲逸。

尉遲逸眉眼一彎,仔仔細細地打量起了蕭素,末了,尉遲逸開口問向蕭敏惜。“素妹妹?蕭府中的小姐,我還真不了解。你這素妹妹長得倒是活脫脫一美人。”在宮裏頭都沒有如此漂亮的人。

蕭敏惜呵呵地笑著,“這是我二妹妹,蕭素,頗得爹娘和彥雲的喜歡。我也很是喜歡素妹妹,平日裏,素妹妹總是一個人呆在素院,我怕她悶得慌,才帶她出來走走。今兒可巧了,遇到逸堂哥了。”

蕭敏惜說罷後,湊近蕭素耳旁,低聲耳語了幾句。

蕭素再次仔細看向眼前的男子,原來他就是蕭彥雲的堂哥,當朝二皇子,蕭府支持的皇位繼承者,尉遲逸。

尉遲逸一揮衣袖,“走,進去。樂來茶樓今兒個來了上等的好茶,敏惜妹妹和素妹妹來得真巧。”尉遲逸說罷後,手朝前一伸,蕭敏惜樂呵呵地直接拉著蕭素走了進去。

到了樂來茶樓,掌櫃一看尉遲逸身後侍衛隱在衣袖間的令牌,立刻變了臉色,恭恭敬敬地領著他們去了二樓上等廂房。

夥計出去沒過多久,兩壺上好的茶就被送了上來。

蕭敏惜掀開茶蓋,湊近茶壺聞了一下,而後笑瞇瞇地對尉遲逸說著。“逸堂哥,不愧是新到的茶,這茶叫啥名字來著?從哪裏運過來的?”

蕭素朝茶壺中望去,茶水透著紅色,想來這茶是紅茶。

尉遲逸看到蕭素聚精會神的樣子,突地轉頭問下了蕭素。“依素妹妹看,這茶是什麽茶?”

蕭敏惜問出的話,尉遲逸沒有直接回答反倒問起了蕭素。蕭敏惜心中不滿,表面上卻還是露出濃濃笑意。

蕭素眼角含笑,搖了搖頭。“我哪裏知道是什麽茶,不過看茶水顏色是紅色的,難道就叫紅茶嗎?”

尉遲逸拍了拍手,“這茶是北昭國產的,北昭人素來喜歡直來直往,素妹妹倒是猜中了它在北昭的名字。不過,南淩人的腸子彎彎繞,給這紅茶取的名倒也別致,叫花間笑。”

紅茶,花間笑,南淩人的腦袋還真覆雜……蕭素面上帶著微笑,心裏頭則是各種滋味。南淩民風彪悍,哪裏像是喜歡風雅的國度。

蕭敏惜這時候笑了起來,“南淩就是比北昭蠻子有文人氣,這茶一直在北昭,豈不要辱沒了這茶?素妹妹,你說是不是?”

蕭素點頭應是,只是,蕭敏惜這腸子夠饒的啊。她猜這茶叫紅茶,蕭敏惜不是拐著彎地罵她是蠻子麽?

蕭素不惱,南淩國指不定要被北昭蠻子給滅了呢,反正她不是南淩人,沒有那所謂的愛國情操。

砰砰啪啪,突然一陣打鬧聲從一樓傳來。

蕭素表情倒是淡淡的,蕭敏惜卻是慌張了起來。

蕭素一瞅不對勁,也跟著“慌張”了起來。

尉遲逸嘴角含笑,靜靜地倒茶,細細地品著。

不多時,屋門外的侍衛進入,躬身說道。“京城太守之子看上了一名女子,想要強要,卻沒料到女子身旁侍衛武功不凡。一時之間,打了起來。”

又是強要的戲碼,南淩官員還真是腐朽。

尉遲逸嗯了一聲,隨即走出了屋子。

蕭素看了蕭敏惜一眼,隨即跟了上去,走出屋門的時候還說道。“大姐,快跟上,你一個人呆在屋內,出了岔子怎辦?說不準突然冒出一個黑衣人……”

蕭敏惜一聽,立刻站了起來,跟著蕭素走了出去。

蕭素感慨,是她高估蕭敏惜了。

被京城太守之子看中的女子相當的有英氣,周身散發出的氣勢讓蕭素都震驚了一把。此乃巾幗之姿,太守兒子口味還真特別。

作者有話要說:喵嗚,假期最後一天了。

32嚇了一跳

蕭素倚靠在二樓欄桿處看著一樓的打鬥,見那巾幗女子坐在木凳上悠閑地喝著茶,淡淡劍眉如刀鋒一般。

蕭素手肘放在欄桿上,手托著下巴仔細地打量這個女子。

一旁的蕭敏惜見尉遲逸往樓下走,偷偷地看了一眼蕭素,然後一句話都沒有說,跟著尉遲逸走下了樓。

蕭素斜眼看了下蕭敏惜,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。然後繼續好整以暇地看著一樓茶樓正廳。女子帶來的侍衛身形閃地極快,功夫利落幹凈。只要敵人稍稍一靠近,這名侍衛就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扭折敵人的手腕。

太守兒子帶來的一群侍衛一會的功夫竟全都倒在地上痛苦地直呼,蕭素瞥眼看到尉遲逸和太守兒子交涉了起來。不多時,太守兒子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,然後立即揮手讓那些躺在地上的侍衛馬上起來。

蕭素淡淡一笑,隨即再次看向那個十分有英氣的女子。正巧,這個女子也朝她看來。

驚訝疑惑欣喜從巾幗女子眼中一一閃過,最後沈澱為沈靜。

蕭素雙眼一瞇,這個女子為什麽要對她露出這種神情?難道認識自己或者是這個女子的故人和自己長得有幾分相似?

蕭敏惜見事情解決,立刻伸手拉了下尉遲逸的衣袖,“逸堂哥,今日樂來茶樓不似以往這般安寧,我還是早點回蕭府比較好。逸堂哥,要不要與我一道回蕭府?”

尉遲逸直接否決蕭敏惜,舅舅和他母後心思都一樣。

這麽多年來,一直想讓他坐上太子之位,將來登上皇位。太子是那麽容易當的?看尉遲楓疑神疑鬼,戰戰兢兢的樣子。尉遲逸心中嗤笑一聲,太子之位以及皇位,坐的時間久了,人就會變得不正常,和瘋子沒兩樣。

在尉遲逸眼裏,皇上和太子都是瘋子。

蕭敏惜也不多勸尉遲逸去蕭府,太守之子看到她時,眼神十分熾烈,蕭敏惜頓覺不舒服。太守之子也太大膽了些,她堂堂端王府世子妃,哪裏是他那種人可以窺視的?

蕭敏惜當即不樂了,直接擡腿走出樂來茶樓,也不管蕭素仍在樓上。

蕭敏惜坐上馬車,立刻吩咐車夫速速回端王府。

坐在緩緩行駛的馬車中,蕭敏惜越發覺得自個兒做的不錯,蕭素長得貌若天仙,要是被太守之子看到,那豈不是……

蕭敏惜嘴角揚起一抹笑,太守是尉遲楓一黨,如若太守之子非要娶蕭素,勢必會讓太守和太子產生嫌隙。她的爹爹,向來以大局為重,不顧忌兒女私情,肯定會順水推舟。蕭敏惜想著想著,雙眸越來越亮。

蕭素看著太守之子對著尉遲逸哈腰點頭說著恭維話的樣子就想笑,蕭敏惜一個人回蕭府,蕭素自然知道。

蕭敏惜那歪歪腸子,蕭素也猜得□不離十。太守兒子看到已為人婦的蕭敏惜,兩眼就露出無法遮掩的精光,倘若看到她……

蕭素直接轉身往原來的廂房走去,右腳剛踏入廂房,蕭素的身體就被人往後一拉一拽。

蕭素張嘴就要咬來人的手臂,來人立刻伸手捂住了蕭素的嘴。蕭素被猛地一拽,拽到了另外一間廂房。

擡頭往綁架自己的人看去,蕭素心裏不由得驚訝了一番,竟是那個英氣巾幗女子!女子一雙劍眉皺在一起,手裏頭拿著一紅色藥瓶。

蕭素恢覆常色,鎮定開口。“你不是南淩人。”

看到女子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,蕭素知道自己猜對了。這個女子舉止太過詭異,又極富有英氣,怎能不讓蕭素往鳳驪國想。

鳳今掂量了下自個兒手裏的紅色藥瓶,她到底是不是鳳瑜的女兒?這個女子和鳳瑜長得太像,尤其是眉眼間,流光溢彩。鳳瑜當年確實逃到南淩來了,鳳今眉眼中閃過一道狠厲,她不能在樂來茶樓久呆,必須速戰速決。

鳳今睨了眼身旁侍衛,侍衛會意,立即站在房門處,上身前傾聽著外頭的動靜。

鳳今大步一邁,一下子就來到了蕭素的身前。

蕭素雙腿往後迅速一動,堪堪躲過了鳳今襲來的手。

鳳今眉頭一皺,突地右手迅速伸出,往蕭素腰背處一點。蕭素立刻驚悚地發現,她不能動了,原來真的有點穴!

看著這個女子打開紅色藥瓶,蕭素極力平覆心緒。這個時候,不能激怒對方。

“你到底想要幹什麽?”蕭素平穩地問道。

鳳今右手拿著紅色藥瓶,藥瓶上冒出一縷白煙,心裏頭佩服眼前女子的鎮定自若。鳳今左手一把扯開蕭素的衣領,光滑白皙的右肩立刻展現。

眼看著女子要把紅色藥瓶倒在她的肩膀處,蕭素再次出聲,她好歹弄清楚這藥瓶裏的是什麽。“藥瓶裏裝的是何種毒?”

鳳今不言語,看著紅色藥水一點點滴在蕭素的右肩處。

片刻後,鳳今臉上閃現失望,不是鳳瑜的女兒,鳳凰圖騰沒有出現,女皇交代的任務看來不是那麽容易辦成的。

蕭素只感到右肩上涼涼滑滑的,除此之外,再無其他。

鳳今將紅色藥瓶收入衣袖,剛想對侍衛使眼色,二樓走廊處就傳來一陣陣腳步聲。鳳今立刻下令撤退,蕭素看著窗戶被打開,女子和她的侍衛瞬間消失不見。

蕭素真想大罵出聲,她的穴道還沒有解開。

“你們在這裏,我進去。”蕭彥雲低沈的嗓音自門外傳來,蕭素的心猛地一顫,她衣衫被扯落,不止肩膀露出來,肚兜也露了出來。

興許蕭素還有一瞬間的輕松,來的是蕭彥雲,不是他人。

蕭彥雲打開屋門,一看到蕭素這般模樣,雙眸中閃過一道厲色,隨即手用力地將屋門給關上。急步奔到蕭素身邊,蕭彥雲一把摟住蕭素,伸手就要整理蕭素的衣衫。

一道耀眼無比的火鳳在蕭素右肩慢慢閃現,蕭彥雲拉住蕭素衣衫的手募地停住。火鳳圖騰,只有鳳驪皇室女子才有,蕭素是鳳驪皇室的人……蕭彥雲雙眸中閃過意味不明的神色。

蕭素背對蕭彥雲,又被點了穴,身體一動都不能動,蕭彥雲臉色的變化蕭素自然是看不到。

蕭素感到蕭彥雲遲遲未有動作,立刻出聲表示自己的困境。“彥雲,幫我把穴道解開。劫我的是兩個來歷不明的人,為首的是一個很有英氣的女子。”

蕭彥雲僵硬的手軟了下來,輕輕地嗯了一聲後,蕭彥雲動作利落地解開了蕭素的穴。

蕭素右肩膀上的火鳳圖騰也迅速地消失不見,蕭彥雲臉上露出柔和笑容,仔細地幫蕭素整理衣衫。

蕭素拉過蕭彥雲的手,“那兩個人是鳳驪國的人,南淩和鳳儷國打了一仗,怎麽現在鳳儷國又開始蠢蠢欲動了?你要小心些。”

蕭彥雲聽到蕭素的話後,心中一暖。阿姐何時對他說過這麽體幾的話,一道暖流從頭到腳蔓延開來,蕭彥雲覺得這麽多年的尋找這麽多年的思念,如今都成了實實在在的。

阿姐的心是否已經有了一點點他的存在?

蕭彥雲是高傲的人,對於愛一個人,是萬萬不會像其他男子一般總是說甜言蜜語的。他的愛充滿霸道,充滿狼性的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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